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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有想生凡塵 情想均等生凡人 升天登仙人人愛 無人願下風火輪 嫌貧愛富是紅塵 嫌苦愛樂是凡人 苦樂雙無登聖諦 歸無所得正覺成 取材自海仁老法師主講 釋文珠法師筆記 「大佛頂首楞嚴經講記」 (世樺出版) 「所以你現在的「見」與「見緣」也就是能見的「見分」與所見外界塵境的「相分」生出的種種看法、想法都是妄想,在其中都是在這「是」與「非」的圈套中轉來轉去逃不出來,所以流轉生死。如果明白不論「見分」或「相分」都是真精的妙覺明性,在其中是指不出什麼是「見」,也指不出什麼是「非見」。便能逃出「是」與「非」的圈套,反妄歸真。」 慶喜又再問道「尊者,如果真如您所說,覺緣是遍十方界的,清靜常住,沒有生滅的特性,那這與其他外道所說有一個真我遍滿十方又有何不同呢?而尊者以前在「不可住山」的山上為大慧等弟子開示,又說外道常談自然,而我們所說的因緣法是與它們不同的,可是我看這覺性似乎是自然生出,不屬於生滅的法則,應該不屬於因緣,那應該是屬於自然吧?但這與外道所說的自然又有何分別呢?」 尊者答:「我已經開示這麼多,而你仍不明白,以為真性是自然。慶喜啊!如果如你所說的,見性是自然,那就應該有辦法指出自然的體性。你現在看看這妙明的見性,在所對的塵境中,指出那些是見性的本來自然的體性?因為見性所對的外境,不外乎我自前面所說的「明」「暗」「通」「塞」等境界,假如你說見性所見的「明」是它自然的體性,那「明」滅「暗」來的時候應該就見不到「明」了。既然你也能見到「暗」,表示這見性並不是以「明」為自然的體性,依此類推就知道不論「明」「暗」「通」「塞」都不是見性自然的體性。」 慶喜:「那這妙明見性,如果不是自然而生,我想應該是由因緣而生了吧?那請問尊者是不是這樣呢?」 不動尊者道:「你說是因緣,我再問你,你看,「因」像植物的種子,「緣」是助緣-就像令種子生長的水、土、陽光。如果是因為明暗等境界而令見性現前,那麼你究竟是因為「明」而有了見性,還是因為「暗」或「通」或「塞」而有了見性呢?如果因為「明」而有見,你就應該無法見「暗」。既然能見明又能見暗,表示見性並非因「明」而生,同理也不是因「暗」「通」「塞」等而生的。」 「而如果說見性是由於「明」的助緣而生出來的,那在「暗」的時候,沒有「明」了,見性應該隨著沒有「明」的助緣就滅掉了,你就應該見不到暗了。同理能見到「空」或「通」就應該見不到「塞」了!」 「既然你能夠見到「明」「暗」「通」「塞」等相,你就該明白這種精覺妙明不是「因」也不是「緣」,不是「自然」,也不是「非自然」。沒有「是」與「不是」也沒「非」與「不非」。如此既然遠離了一切的相,也就涵容了一切的法。也就是「離一切相,既一切法」。」 「所以你知道這精覺妙明,本來清淨寂滅,一旦舉心動念就已經錯了,你又何苦用心念妄起分別,又想因緣,又想自然,又想「非因緣」或「非自然」呢?這些都是世間給予的名相,而這妙明真心是離「名」絕「相」的。所以你那裏能夠用世間的戲論名相而找出其分別性?就好像人用手掌撮摩虛空,這只是白費功夫罷了,怎麼可能抓到無形無相的虛空呢?」 慶喜於是問道「如果這妙明覺性,非因、非緣。為何以前尊者又常與大眾宣說見性具有四種緣-乃是因空、因明、因心、因眼呢?」 不動尊者回答「慶喜啊,我說法時是因人、因時、因事、因地而說。在講因緣時是因世間相而說。在講世間諸法是由因緣所生的時候,若體悟到「緣生無性」,當體即空。這樣就可以超越有生死的三界(欲界、色界、無色界),而證到第一階段的了生脫死。但這並不是我要講的最究竟証悟的法-也就是所謂的「第一義諦」。」 「我再問你,世間的人都認為自己可以見到東西,那麼什麼是「見」,什麼是「不見」?」 慶喜回答「世間人若因為日、月及燈的光見到種種世間物的相,這樣就稱為「見」,如果沒有這三種光,就不能見了。」 不動尊者:「如果沒有外在的照明就稱為「不能見」的話,那在「暗」的時候,沒有外在的照明,所以世間人應該不能見到「暗」的情形。因為世間人可以見得到「暗」,所以剛才你所說的「不能見」,只能說是「沒有照明的光」,而不是「不能見」。同樣的,如果在暗的時候,見不到明亮之相,也不是「不能見」。所以外在的明與暗是會互相侵奪,有明時便無暗,有暗時便無明,但你那能夠見明見暗的見性並不會在其間暫時的消失,所以見明或見暗都是「見」。沒有所謂不能見的情形。」 「慶喜啊!所以你要知道。你見到明時,這見性並不是明。見暗時,見性也不是暗。見空的時候,見不是空。見塞時,見也不是塞。這四者就是如此。」 「你還要知道的是:當純真無妄絕對的「真見」,見到了能見到明暗通塞的這些妄見的「見分」之時,需知「真見」與「見分」也是不同的,因為「真見」是離於「能見」、「所見」這種相對的境界的,因此能見的「見分」也到達不了「真見」的境界,既然真見遠離一切名相,又還能講什麼「因緣」「自然」「和合」等名相呢?這也是因為只求證到第一階段的了生脫死而不求究竟的人的一種在知見上的障礙。所以你要好好思惟究竟的法門。」 慶喜愈聽愈迷糊,哀傷得流淚頂禮道「前面聽尊者說因緣自然,但未講到和合之相。現在又聽到說真見不是妄見,故妄見不能及於真見,就更迷惑了。請尊者再作解釋。」 不動尊者於是說道:「慶喜,你雖然記性很好,但是總是不事真修,只愛多聽多聞,因此在觀空、觀假、觀中時都未能了悟。你現在更要專心聽我開示,這也是為了將來修持尚未圓滿者,都能得到圓滿。」 「慶喜,一切眾生在世間輪流轉都是因為二種妄見。心念一生,就是輪了,這是哪兩種妄見呢?一者稱為眾生「別業妄見」,二者稱為眾生「同分妄見」。什麼是別業妄見,這是說個人或是少數人所見,各見不同,像人見到水認為是可以飲用的,魚見到水認為是住處,餓鬼見到水像見大猛火,天人見到水則認為是琉璃寶地。因為個人的業不同,於是所見同樣的東西竟然變為不同。這是怎麼回事呢?就像世間人若是有眼睛瞳孔上長了赤膜的翳病,晚上看著燈火,會另外見到圓形的五色重疊的影子。你認為這個圓影是燈所變成的色相,還是有翳病的人見性所變成的色相?如果是燈造成的色相,那為什麼眼睛沒有病的人不會見到這情形,只有眼睛有病的人才見得到?可見外在之境界並非實有。而若是有翳病的人的見性所變成的色相,那麼這個見性已經成為色相,我們又要如何分別這圓影色相與那有翳病的人呢?因此圓影並非見性所變成的色相。可見外在之境界並非見性。」 「再說,慶喜啊,如果這個圓影是離開了燈而能夠獨立存在的話,則應該看旁邊的屏風,帳幔都會有圓影才對。但並非如此,可見「心外無法」,也就是一切的境界要藉著心才能起作用。若這圓影沒有翳病也可獨立出現,那這圓影應該不是眼見的了,為何有翳病的人仍然須要用眼睛才見得到圓影呢?可見離開妄見亦無境界可得。」 「所以要知道,光明之色在於燈,因為能見的見分有翳病所以見到圓影,圓影與見病都是因為翳病,不應該說這圓影是因為燈或見才有,還是離燈離見才有的。就像目後見到兩個月亮,那第二個月亮既不是真月本體也不是水中月影,是因為了眼睛才有的。有智慧的人不會再說這第二月是真月之原形還是不是真月之原形,或是第二月「是」離見才有,還是「不是」離見才有的,此處亦然,既然圓影是翳病而生,又何必再講它是燈還是見性造成?更無須討論它不是燈或不是見性造成的情形了。」 「那麼什麼是同分妄見,就是一群眾生共同見到的根身器界山河大地。就像這大宇宙中有許許多多眾生居住之處。但若其中有兩個星系,其中一個小星系的人因為共同感得的惡緣,則這一個小星系便會見到許多不祥的境界。也許見到兩個太陽,得旱災。兩個月亮,得水災。有惡氣顯現於日旁,會見到旱風雨各種災難。或是有慧星,表示有刀兵凶災等等災變。但是另一星系的人民卻完全見不到這些天文的現象,甚至從沒聽過有這樣的現象或災變。」(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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