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光雜誌2016年08月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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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想知道(十五)人智學的起源(上)
也許你想知道(十五)人智學的起源(上)

本期介紹史丹勒博士一篇演講,《神智學是在宣揚佛法嗎?》是在人智學會建立之前講的,當時(一九○四)他還是神智學會的德國秘書長(人智學會的建立約在一九一二)。一九○六年的《靈性科學入門》演講集的德文原名也是《神智學入門》。但是史丹勒博士後來分離成立人智學派可說是必然的結果,因為他後來所教的東西可說是遠遠超過神智學派所涵蓋的內容了。

這個主題外表看起來是為神智學辯解它不是佛法,但是內容意義甚為深遠。起因可以說是有一本書名為《秘修佛法》(Esoteric Buddhism 或應為《內修覺法》史丹勒博士在文中會解釋,一八八三年出版),作者亞弗雷德.辛內特(Alfred Percy Sinnett一八四○~一九二一)與神智學會創始人布拉夫斯基女士 (Helena Blavatsky) 是好朋友。他們的小團體常在印度及附近國家參訪靈修大師。他書中內容也包括了神智學會的期刊《神智學者》(Theosophist) 內容。作者說明他的書主要是將古來秘傳的知識在現代可以公諸大眾時公諸大眾。算是一個靈性知識大整合。作者也特別說明書中的內容並非他自己修得而是來自許多不同人的恩惠。布拉夫斯基女士也在她自己的書《秘密教義》(Secret Doctrine 一八八八出版)中提到此書,講了類似史丹勒博士在此處所講的內容。他們講這些內容的原因就是,當大眾認為神智學只是佛法,原本因為信基督教而排斥佛法的人就不會入神智學之門了。所以史丹勒博士在有深厚基督教文化的西方,要特別講這個主題,他後來也更改神智學中東方來源的名詞為比較屬於西方文化的名詞,雖然它們都來自同一個靈性的源起,但是這更改是必須的,是為了引人入修行之門。讀者在文中會看到史丹勒博士說明了正確的「佛法」或「神智學」或「基督教義」都是覺悟的法門。重點不在名字與表相,你可以因為文化或個人喜好而喜歡某些名字與表相才願意入靈修之門,這是名字與表相的功用,但是它們的重點乃是在你入門受持與實踐這些善法後轉化了、提昇了自我。

神智學是在宣揚佛法嗎?

一九○四年12月8日史丹勒博士講於柏林

 

本次講座的目的是討論有關神智學運動的最常見的偏見之一:神智學只不過是佛教徒的宣揚佛法。有人甚至已經對這項運動創造了一個名詞:「新佛法」。在此偏見之下,毫無疑問的,我們的同代人必定會問,神智學運動是不是正確的道路?例如,站在基督徒觀點的人會問自己:像佛教這種宗教,對已經宣誓為基督徒的人,或是在基督教教育環境下長大的人,有何意義?佛教難道不是為了不同的人,不同的條件,在相當不同的情況下,才產生的宗教?站在現代科學的角度上的人,也可以問自己:我們已經活在過去幾個世紀的過程中所得的科學觀念,佛法還能提供給我們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因為,佛法中所講的一切,都是不知道距今多少世紀以前源起的想法了?今天我們就要來看看為何會產生這種批判,還有它究竟有何價值。

你們知道,神智學運動是由海倫娜.布拉夫斯基女士和奧爾科特上校  (Colonel Olcott) 創於一八七五年,從那時以來,已在地球上所有文明國家廣布其帶來的生命,成千上萬找尋生命中問題的解決方案的人已找到了最深的滿足,它也做了許多與現代人類的靈魂深入交談的研究。這個運動具有豐富的文獻,也造就了不少男士和女士能夠在其意義上獨立講學。你無法否認這些事實。於是我們必須問自己:這個運動與東方宗教的關係,印度教,尤其是佛教的關係究竟是如何?

這種偏見也許大部分要歸咎於我們領域中最受歡迎書籍之一的書名,我以前也提過。無數人因為此書而投入此運動,此書就是辛內特先生的《秘修佛法》。這是一個不幸的巧合,這本書的書名竟可以如此徹底地被誤解。布拉夫斯基女士說這本書,雖然書名叫做《秘修佛法》,但既不是秘修也不是佛法。這個批判對神智學運動的評估非常重要。無論如何,佛法這個字還是在辛內特先生的書封面上,只是佛法這個字不該拼成兩個d的拼法,像是來自佛陀這個字的拼法 (Buddha),而應該是一個d,因為它來自「覺」(budhi,譯註:通常佛教所說的覺悟菩提是用Bodhi, 不過字根都是Budh 覺醒之意)這個字,是人類的第六體,覺悟的原則與知識。「覺」意義上與第一世紀的基督教派別中稱為諾斯教義(Gnosticism 有知識、覺悟、拯救、與神合一等意義)的意義完全一樣。是靈性的內心之光的知識,是智慧的教義。

如果我們這樣去理解「覺法」(Budhism,譯註:此處是要說佛陀所說的佛法 Buddhism 只是覺法 Budhism 中的一支,雖然英文中並沒有造 Budhism 這個字)這個名詞,我們馬上就會承認,佛陀的教導不過就是在此世界上傳播的智慧教學的多種形式之一。不是只有佛陀,而是所有偉大的智慧之師都在傳播這個覺法:埃及的赫爾默斯(Hermes 回教文化的先知之一),古老印度的聖詩人 (Rishis),查拉圖斯特拉(Zarathustra 波斯祆教創始人),中國的智慧老子與孔子,古老猶太人的啟蒙師,還有畢達哥拉斯和柏拉圖,最後是基督教的大師。在這個意義上而言,他們所傳播的,不是別的,就是覺法,秘修覺法不是別的,就是內心心法的教學,相對於外在的(語言文字)法的教學。世界上所有偉大的宗教都有區分內心和外在的教學。

基督教知道外修與內修(秘修)內容的差異,特別是在第一世紀。內修與外修之間有相當大的差異。外修是一位教師會在社區宣導的內容,是由文字和書籍的方式來傳播。這是有一定教育水平的人都會明白的內容。內修的教學則不是由書本方式傳播。每一種智慧宗教的內修部分都是口耳相傳,還有其他一些不同的傳播方式。老師和學生間一定要有密切關係,才能將內修的內容傳給另一人。教師也同時必須是他的學生的嚮導。老師和學生之間一定要有一種直接的緊密關係。師徒之間的關係必定表達了遠遠超出了單純的訊息與文字的傳遞。

老師和學生之間一定要有一種精神靈性的關係。老師的精神靈性力量必須對學生產生影響。在智慧中使用的意志讓某些東西流入了學生或一個小團體裡面,這個小團體就要一起參與這內修的課程。這個小團體是一步一步的往上提升。如果沒有完全通過第一和第二關,就不會認得第三關。內修不是只有研究,而是一個人的徹底轉化,是對他的靈魂力量的高等教育和紀律。已經經歷了內修學校的人,不只是學習了某些東西,不是只有在他的洞察力和知識的增進,他已經在氣質、感受和個性上都變得相當的不同了。

在外界或外在的書籍能表達的只是真正的秘修教令的微弱反射。因此,布拉夫斯基女士說的辛內特的書既非秘修亦非佛法講得很正確,因為一旦任何教學出自一本書或公諸大眾,它就不再是秘修了。它已經成為外修,因為那細膩的靈魂力量所造成的特別庇蔭護佑,那秘修中必須滲透和暖化一切的整個靈性的氣息,都隨著一本書中所提供的訊息而消失了。

但是,有一點是可能的:一個人若有明確的意圖和傾向,沉睡的能力就可以很容易被激起,他不僅要看到一本書文字中隱含的真義,而且把所有文字都消化吸收,就可以從一本外修的書中吸取其根本來源-秘修真義。一個人可以在某些情況下不用受到直接親授的秘修教學而達到很高的層次。但是這情形並未改變外修與內修有著巨大差異的事實。第一世紀的基督教諾斯教派說,如奧勒金和克萊門(Origen 184~253,Clement 150~215,基督密教神學者)之類的修行者講話時,如果他們對他們親密的學生講話,那當場發出的靈魂之火,那當場的靈性力量就有一種效應。如果這些話是對一大群人講,那這些話的效應是完全不同的。那些得到這些偉大的基督教教師的親密教授的人,明白的講出了他們的靈魂是如何徹底的被轉化被改變了。

在19世紀的最後三分之一時段,已有必要喚醒人類的靈性生命以均衡唯物主義世界觀,唯物主義不僅綁住了科學,也綁住宗教界,因為宗教界也都變成了完全的唯物主義。已變成必要重振內心的靈性生命。這種內心的生命只能被那些已在秘修中生出力量的人所說的話來喚醒。情況已經成為那些談到這些主題的人不僅必需知道書本和指令的部分,而且要個人親身觀察了超越物質的世界。正如有人可以在自然科學領域成為專家,也有人可以在靈魂生命和靈性生命領域是專家。人們是可以對這些世界有親身知識的。

歷史上一直都有這些有靈性體驗的人;有體驗者就是那些重要的統治者和人類的嚮導。流入人類宗教的一切其實都來自這些宗教創始人的靈性和精神體驗。這些宗教的創始者就是偉大的聖哲兄弟們所派出的使節能對人類進化做真正的嚮導。他們不時地傳遞他們的智慧,他們的靈性知識進入世界中賦予人類進化一些新的脈動新的衝擊。對大部分人類而言並無法見到這些脈動的來處。然而,那些知道,從這些衝動從哪裡來的人,是可以自己體驗,與人類的先進的兄弟們有連繫,達到了人類只在遙遠的過去所達到的層次。這種連繫是,用靈性的言語經由人類先進的兄弟們,從內在,向其他兄弟姐妹說出。這並不能從外在的組織去連繫,它是直接由靈性力量去連繫的。

這些先進的個人們所形成的兄弟情誼就會造成一種智慧之流,一種靈性之浪在19世紀的最後三分之一時段流入了人類。布拉夫斯基女士就是這種高層個人,已經達到高層智慧和神聖的意志力的個人之中的一位特使。從這種先進的人類兄弟們之間的通訊就有了《秘修佛法》一書的基礎。

這是由於必要性而現在正在發生的事,神智學運動的影響力,首先從東方發出去,從東方的大師們發出,但這些串聯了世界歷史靈性的事件還不容易被大眾理解。但當海倫娜布拉夫斯基女士寫出她的《秘密教義》時,已經不僅有東方的偉大啟蒙師提供了教學給布拉夫斯基女士,還有一位埃及啟蒙師和一位匈牙利啟蒙師都加入了他們對這新的大衝擊的貢獻。自那時以來,還有新的潮流繼續流入神智學運動。這就是為什麼如果你知道我們這些知識的幕後進行的事件,它不可避免地要在幕後運作,因為這些只會慢慢地穿透神智學之流,你就知道說神智學運動只是新佛法是不對的了。

一般人不是只有依靠他的環境,依靠他的年齡和他的國家,而且也依靠那些最先進的人。已獲得極高層次智慧和神聖意志的人在某些方面也仍然要依靠他的外在環境-在這個運動的一開始,此運動中的大師們就強調了古來偉大的聖哲都出自東方的知識,出自東方的世界。他們的根源都屬於那些我們稱之為東方深奧佛教的兄弟群。這個兄弟群的根源不在所謂的南傳佛教,特別在錫蘭,而是在北傳佛教,其中不僅包括純潔高尚的道德與正義的南傳佛教教義,還有世界靈性生命的崇高教義。這個北傳佛法,若與南傳佛法比較,在一定意義上可以看作是一種秘修教義。

為什麼靈性生命的更新要從這個方向來刺激?必須要如此嗎?我們不要被此處的大事小事愚弄了,我們要以公正無私的態度來看看這情形。

所有偉大的世界宗教和所有偉大的世界觀都來自這批先進的人類偉大兄弟會的使節們。不過這些偉大的宗教在傳往世界各地時,它們都必須適應不同國家的觀點、推理方式、時代和民族。在這唯物的時代,特別是自15、16世紀,不僅物化了科學,也物化了西方的宗教團體。它迫使大家對秘修、對靈性、對真正的靈性生命的理解都越來越退隱到幕後;因而在19世紀對更深奧的智慧只有很少的理解。然而,對於歐洲宗教的起源,我們不得不說,那些擁有靈性良心的人要尋找靈性,但他們在19世紀的新教徒團體方面只能得到很少的刺激。他們從宗教團體和神學家處所聽到的難以令他們滿意。

那些有最深的信仰需求者會發現在19世紀的宗教團體中一點也得不到滿足。19世紀的這些宗教團體的核心現在被智慧的總體教學的秘修核心復興了。神智學會領著無數因為有趣的科學事實而離棄基督教的人回到了基督教。神智學運動再次令基督教有了深義,表現了基督教的真實、真正的面目,也領回許多那些覺得基督教已經不再能滿足他們靈魂和內心的人。這是因為神智學更新了基督教的內部核心,展現其真正的面目。然而,這刺激有必要來自東方的小團體,因為在這團體內保留了最初我們的根源種族那先進的靈性生命的持續之流。

從中世紀到近代,歐洲也有偉大的聖哲;而且也有這樣的兄弟會。我不得不一遍又一遍提到玫瑰十字教派;但唯物的世紀只能接受一點點玫瑰十字的兄弟會。因此,在19世紀初最後的玫瑰十字教派就與東方兄弟結合,然後傳出了這刺激。歐洲文明已經失去了靈性力量,這就是為什麼大的刺激必須是先來自東方。因此,就有了這個字:ex oriente lux(來自東方的光:相信偉大深奧的靈性智慧在東方比在物化的西方容易找到)。然後,當這光來到,人們再度有了火花,能讓在歐洲的宗教團體再度被點燃。

今天,我們完全不需要去堅持佛教的舊事。今天,我們能夠完全從我們的歐洲文化,從基督教文化,而不需要指向佛教的源起或其他的東方的影響。值得注意的是,一位印度最著名的神智學者之一,在芝加哥宗教代表大會講到神智學運動的世界使命。夏可瓦帝 (Chakravarti) 發表演講說到:「在印度,舊的靈性生命也已經迷失了。西方唯物主義也進入印度。大家也變得對古老聖詩人 (Rishis) 的教義傲慢和拒絕,神智學運動也在為印度帶回靈性教學上頗有一點功勞。」因此若說我們是在傳播印度人的世界觀,可說是沒搞對,事實正好相反:神智學運動所代表的世界觀,又再度的被引回到印度。

(未完,下期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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