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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有講：[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這在儒家的思想上，是強調對死者的尊重和死後追思其生前之事功道德，作為後人警策效學的典範。然而，如果只是在親人過世及死後，我們才猛然想到要去尊重和效學，也未免太冥頑不靈和後知後覺了吧！[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種永恆的遺憾，是可以不必然發生的！慎終更需慎始，追遠尤宜惜近，在業力推動之下的生命，周遭的因緣和互動，正是不斷成長和覺醒的養分。當我們的心門開啟，光明智慧的訊息就源源不斷地投射進來；裏外的空氣是互相流動著的，人我是互相融攝增上的，不只是佛國淨土是六塵皆在說法，在此當下，我們眼見色、耳聞聲，一切一切，都在不間斷地演繹著[性空無我]的真理，唯其性空，森羅萬象的人、事、物才得以法爾如是地自自然然呈現其當下的實相，唯其無我，萬物的一體無間方能原原本本的交融，愛己才真能愛人，愛人者也才是真正愛己，自他是不二的，是我們封閉執著的錯覺，遮斷了無礙的交流；過程就是結果，是我們生滅不已的無明，阻隔了無限的時空。緣起的生命，是相續互動的因因果果，始終相關，遠近相成。緣起的生命，既非人死如燈滅的斷見，亦非死後二十載又是一條好漢的常見，非斷非常的生死過程，正是讓我們學習無條件，非佔有的真愛的增上緣，也是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的內在基礎。 我的老師常引歷史上一則為鬼報德的故事，史記上記載著春秋時代，秦晉交戰時，魏武子有病，就對著兒子魏顆說：[如果我死了，你就找個好人家，把我的愛妾給嫁了！]可是等到病重將死時，又改變了主意，對魏顆說：[我死了之後，愛妾不能嫁別人；讓她陪葬吧！]魏武子死後，魏顆將父親的愛妾嫁人了，有人質問魏顆沒有遵照父親的遺命，魏顆回答道：[父親生病時，腦筋還清醒，所以要我將愛妾嫁人，等到病重，頭腦糊塗了，顛倒了，才會希望愛妾殉葬，我是聽從父親清醒時的交待，所以將她嫁了！]之後，魏顆與秦軍交戰時，敗給了秦將杜回，困坐愁城之際，夢一老人告云：青草坡，青草坡。魏顆於是又邀戰杜回，並引退至青草坡，杜回追兵趕到，被老人結扣的草絆倒了，魏顆因而擄獲杜回而戰勝了，凱旋而歸時，又夢老人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你幫忙改嫁的那位婦人的父親，你遵照先王清醒時的囑附，沒有讓我的女兒陪葬，所以我非常地感激你，在你戰事失利，危難之時，我來結草扣報答你救小女一命之恩。]由這個故事，看到三個訊息，第一、知道救人生命，必有善報。第二、知道父母雖然過世了，而對子女的愛護是生死不易的，你對別人好，別人的祖先也都會感激你的。第三、知道有死後的生命，有輪迴的事實，所以，老師常勸我們要捐棄私心，斷惡行善，廣結善緣。 死後的溝通，古今中外皆不乏其例，今就筆者親身經歷及由親朋好友中所聞略陳數則，作為上一期[來自天堂的問候]的迴響。 (一)台北某寺院負責人半夜接到電話：[請幫助我，我是XXX，我很痛苦。] 他心想 [是誰在開玩笑！] 於是將電話掛了，並拔掉電話線，剛一睡著，電話又響起，仍是前面那個女孩子如泣如訴的聲音，他這下全醒了，一看電話線，仍是拔掉的，他答應了她，並將名字記下，第二天早上，一看報紙頭版新聞，台鐵火車出軌，列有死亡名單，上面登載著有這位女孩的姓名。 (二)吾友張姐，某年年底來訪，告訴我一件事：我家唯一的哥哥，是憲兵隊員，今年雙十國慶，本來輪到休假，與未婚妻淑儀約好去郊遊，因隊友之父突然在前一日心臟病發過世而無法前去值班，臨時央求代班，以便衣潛伏於新公園，卻因隊友不慎擦槍走火而誤射，當場斃命。當晚，母親夢到哥哥氣急敗壞來到臥房，說：[媽！我被槍射中了，我的胸口好痛，我跑去找淑儀，要她陪我去看醫生，為什麼我跟淑儀講話、拉她，她都不理我，只是不停地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顯然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數天之後，母親又夢哥哥來，哭訴道：[媽，我前世是獵人，這次的死，是還前世的命債的。我不怨對方，只是為了母親和淑儀頓失所愛的人而心疼！我希望淑儀幸福，所以我願意解除婚約，並願母親知道因緣果報如此，莫再傷痛，宜善自珍攝。]云云。翌日，淑儀來訪，具言昨夢，與母親所夢略同。 (三)吾友金兄，父親在中國大陸已結婚，後因國共戰爭，隨政府逃難抵台，本擬再回去接家人，但情勢丕變，竟不克成行，與母親在逃難途中相識後再婚，金兄孩提時，父親曾出示前妻之相片，並告訴他：[這是你的大媽媽！]並輾轉託人自香港轉信聯絡。十年之後某一天，自香港轉信來，云：金大娘已病故。父親見信傷心內疚，竟臥病在床。此時，金兄已上小學一年級，一日放學回家，開門後，乍見一婦女，約四十歲上下，頭上挽髻，著灰藍色偏領衫，黑色長褲，卻看不清她腳下的鞋。，只見她自後門天井處進來，穿過廚房，走進父親房內，而夕陽餘暉斜照，蒼茫暮色中，金兄依稀認出似為相片上之大媽媽，金兄自忖：[不是聽父親說大媽媽已經死了嗎？怎麼來這裡的？]納悶之餘，不覺走進父親臥房一探究竟。父親才剛睡醒的樣子，眼角還浮著淚光。看見金兄進來，牽著他的手說：[孩子！你下課啦。剛才我夢見你大媽媽來看我，並且說：[戰爭離亂，她不怪罪我，要我好好照顧你們兄弟和媽媽！]父親的病遂日漸好轉，不數日而癒。 (四)十多年前，某晚華航在中正機場附近發生空難事件，台北某寺院原準備第二天為會友家屬作大蒙山施食法會，是夜住持夢見男女老少十餘人前來，請求道：我們很痛苦，請代為誦經薦拔，萬分感恩…。並各自報其名，彼住持驚醒，匆匆提筆就記憶所及書列其名。隔日報紙送來，上登飛機失事死亡名單，半夜所列之名全皆找到，遂立往生牌位，為此次墜機死亡人士一併回向。 (五)鄰居的王姐，有天碰到我，她告訴我一件最近發生的奇事：婆婆去年冬天去世，今年春天的某日，正好婆婆逝世百日，清晨正與小兒子在吃早餐，餐桌前的陽台上突然飛來一隻灰褐色羽毛的鴿子，不停地咕咕叫，且望向我們，尤其對小兒子更是有興趣，不停地伸縮著脖子，似乎在引起小兒子的注意，小兒子突然說：[媽！我覺得是奶奶回來了！]我不可置信的說：[喔！是嗎？]兒子說：[不信我們可以試試看。]他於是打開落地紗門，對著鴿子說：[如果你是奶奶回來看我們，請你飛到餐桌上來！]鴿子似乎解語，一下子就飛進來，停在小兒子的餐盤邊，又對著小兒咕咕叫，婆婆生前是最疼愛這個小男孫的，小兒子知道婆婆喜歡吃松子，馬上溜下椅子去抓了一把松子放在餐桌上，鴿子竟馬上啄吃起來。這時，我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似乎由不得我不信了。此後的日子，鴿子兩、三天就會飛來，約莫過了半個多月，這天牠又來了，不但和我們[共進早餐]，而且還在客廳地板上兜踱著步子，似乎依依不捨的樣子，然後又對著小兒子咕咕地叫了幾回，接著一飛沖天而去，再也沒有回來了。 (六)同學的好友婉娟，年輕時家中養了兩隻狗，一直跟她非常親近。後來，她到國外讀書，不久之後，先後夢見家中的狗，一隻病死，一隻跑出門時被車子撞死，她哭著醒來，半夜打電話回家求證，家人為了怕她難過分心，告訴她：[狗在家好好的，不用擔心！]待她回國，才知道夢境是真的。結婚之後，先後生了兩個男孩，自云：真是不可思議，這兩個小孩的眼神、動作、習性，就跟那兩隻狗一模一樣，而且成天黏著媽媽，就怕媽媽跑掉似的。 (七)筆者以前醫院的同事柯姐，平日文靜內向，有一天突然被室友發現割腕自殺而緊急送到急診室，隨後發現失血過多昏迷而轉送加護病房，經過醫師醫治和好友悉心照料，總算平安出院。 事後才知道因失戀而想不開，不久辭職回到家鄉，在家鄉的綜合醫院上班，與筆者一直保持連絡，有一天來函告知她半年前認識了來醫院作生意的藥廠業務員，兩人有了感情，已準備結婚，夫家在高雄，屆時務請光臨云云，筆者當時因事羈身，不克前往，只寄禮金祝賀而已。事隔不到半年，有天夜裡，夢柯姐含淚來與我訣別，並見其著新娘禮服，跳高雄港自殺，然後屍體被撈起，躺在港邊的水泥地上，不遠處還有一間道教古廟…。我自夢中被母親搖醒，母親問我何故囈語不停又流淚不止。我告以夢中情節，母親說：[是夢境嘛！何必認真？寫封信去聯絡聯絡吧！]可是自此音訊全無，去信亦遭退回－[查無此人]，心中愈覺蹊蹺。一日正好和師長南下參加活動，當天下午抽空租車循地址前往，幾經轉折，終於找到該址。而門窗緊鎖，似無人居，再往前行，竟見夢中的道教廟，廟口有數位老人在下圍棋，我趨前探問，有一老伯說道：[你要找的人已經在某月某日自殺了！]我心頭一驚，正是我作夢的那一天，[請問老伯，您知道究竟什麼原因嗎？]老人嘆了一口氣說：[真正造孽啊！他先生是藥廠外務員，已經結婚生子，在醫院跟這柯姓女子認識，竟騙她未婚，願娶她為妻，待迎娶進門，才知道已有妻小，而且大妻子不容，逼丈夫趕走她，又冷言冷語說她誘拐其夫…，柯女不堪被騙被辱，又無顏回去見父母，那天白天我們廟裡有法會，我還看到她來燒香，跪在神明面前掉淚，哪裡曉得半夜就跳水自殺了。]老伯又帶我到數百公尺外的水邊，以手指云：[後來被人發現，撈起來放在這裡，身上還穿著白紗禮服呢！]一切宛如夢中所見。回程路上，凝望著遙遠的天際，想著柯姐的種種，心中唏噓不已。 (八)吾友李君之妹，個性任性大方，與一官家少爺交往甚密，對方父母並不同意，但年輕人不顧家人反對，竟自行公證結婚。婚後婆媳不合，夫妻為此時有口角，而婆婆又介紹他女給兒子，竟致離異。離婚後她的心情十分怨恨懊惱，遂日夜到地下舞廳廝混，生活糜爛不堪。不久患紅斑性狼瘡，亦曾聽勸一度戒口修心，病情大有起色，事後卻又縱情玩樂，竟一病不起。死後七日，李君夜夢妹來，身著蛇皮紋連身洋裝，語云：來和哥哥道別，我要去美國了(她生前極希望能到美國)。隨即轉身離去，而身卻向前仆倒，頃刻間，雙腳併合，身體拉長，竟變成一大花蛇爬行而去。李君隱約意識到，其妹因瞋恨心太重，恐墮蛇身矣。 (九)西元一九七五年，當筆者在醫院上班時，有一天，燙傷病房的無菌室新送來一位七十％重度灼傷的年輕人，名叫進文。他在鐵工廠當學徒，那一天下著毛毛雨，工廠外的高壓電線上，正停著一隻斑鳩鳥，他一時興起，就順手拿起地上一支長鐵條往上一敲，想將斑鳩打下來。只聽到[啪]地一響，一陣閃光，進文已經觸電倒地，頭皮如剝柚子般裂開，兩個大腳指端亦導電爆開，身上的皮膚大部分變黑，皮下脂肪似乎燙熟而開始化膿。鄉下的父母心疼這個獨生子，艱辛地籌措了十萬元的住院保證金。但是，畢竟是高壓電灼傷得太嚴重了，進文從住院開始就一直高燒不退，處於半昏迷狀態，只有換藥時不時地喊痛。而且，皮膚灼傷，為了避免沾黏，所以雙手雙腳都用繃帶固定在病床邊。經過了兩星期，那天我輪到大夜班，一上班就覺得他和往日不同，精神抖擻，似乎很健談。我們為他量血壓，也很正常。過了一會兒，他開始自言自語：不要把我綁在這裡！中壢的姑媽來看我了(後來才知道他的姑媽已在數月前過世)，她要陪我回雲林看看父母，黑白無常也站在旁邊，等著帶我走了……。我和同事面面相覷，一陣雞皮疙瘩，馬上跳起來為他量血壓，血壓正不斷地往下降！我們立刻打電話到醫師值班室，在醫師趕到之前，他已經斷氣了！清晨交班時，他的父母親竟然出現在病房口，因為昨夜他們已經夢見進文跟著姑姑回去向他們道別！ (十)梅雲是一位樂觀熱心的女孩，雖然家境窮困，卻人窮志不窮，好學不倦，半工半讀完成了高中學業，又繼續就讀夜大，和好友美英向一位孤苦無依的老榮民分租了一間小房子住。只要遇到這位老伯伯，梅雲總是親切地和他交談幾句，視之如叔伯般，老伯伯開心極了！而美英只是向老人點點頭，打打招呼而已。夜大最後一年，年邁的老伯伯病到了，梅雲經常抽空扶著老人去看病，並且不時為他倒水或煮點吃的。後來老人終於油盡燈枯了，臨走前噙著淚對梅雲說：[謝謝妳這些年對我這麼好！我現在要走了，但是我希望來生還能和妳在一起！]，梅雲和美英以親人的身份參加了他的喪禮。梅雲結婚之後，有天晚上似睡非睡間，突然看到老人笑咪咪地來到房門口，說道：[我要搬到妳家住了，妳不會反對吧！]說完不見了！梅雲自此有了身孕，孩子出世後，乖巧可愛，幾乎寸步不離媽媽，現在已經是十幾歲的青少年了。 (十一)西元二○○○年十二月，方姨打電話來要我去幫忙，因為年老的母親過世了。我們見面之後，她說：母親住院期間，我和先生天天輪流去陪伴照顧，直到深夜才回家。那天傍晚，母親精神特別好，就要我早點回家休息。十幾天來不停奔波，也確實覺得體力有些不支，於是就早早回家，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到了半夜，突然聽到開門聲，母親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雲兒！我要走了，你們自己多保重！]我立刻從夢中驚醒，推推熟睡中的先生說：[趕快跟我去醫院，媽要走了！]，先生一臉惺忪地說：[媽不是還好好的，怎可能這麼快？]，我說：[剛才我聽到媽來開門，說她要走了！]，就在我們穿好衣服，正準備出門，醫院來了電話，要我們快點過去，看起來老人家是差不多了。我們趕到醫院，正好趕上媽媽斷氣。 治喪期間，我和方姨在一起，她總是向我說起母親生前的種種，譬如：她喜歡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椅上，對著窗子，掐著手中的念珠，嘴裡喃喃地念著佛號……。忙著忙著，明天就是老人家的告別式了，方姨把所有的事一一想了一遍，恐怕有疏漏的地方，然後帶我到她母親生前所住的老人公寓去收拾東西，當晚就住在老人公寓。方姨將母親生前唯一的房間讓我用，自己則睡在客廳沙發上。她說：以前來看母親，都是睡沙發的。拗不過她，也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半夜起來如廁後，翻來覆去睡不著，恍惚間，微開的雙眼彷彿看到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坐在床邊的沙發椅上，側臉望向窗外，腦後挽了一個髻，嘴裡慢慢說著幾句感謝和祝福的話。我以為自己在作夢，不自覺地掐了一下手背的肉，竟有痛的感覺，等我睜大雙眼，沙發上卻空空如也！一看錶才三點多，我躡手躡腳地去看看客廳裡的方姨，她正酣睡中，我就再靜靜地回到房裡，卻完全沒有睡意了，只好在床上打坐。 睜開眼，已經天亮了，一看六點半，趕緊去叫醒方姨，因為八點半，我們就得提前去佈置告別式的會場呢！方姨一醒，握著我的手，告訴我說：[我媽昨夜回來了！]我問：[您怎知道的？]她說：[妳回房之後，我去沐浴，等一切都弄好，已經十一點半了。正要躺下來睡覺，肚子卻微微地痛起來，我心想：糟糕！明天是媽媽的告別式，可不能有什麼狀況啊！]，但是不行，肚子越來越痛，我本來要去叫醒妳的，繼而想想：不能吵妳。所以自己就抱著肚子，幾乎是用爬的去開冰箱，翻到了一瓶止痛劑，就趕忙塞下兩顆，又爬回沙發上躺著，但是痛不但沒減輕，反而越發強烈了，我急得流下淚來，心裡不停地祈禱：媽！明天是您的告別式，我不能生病啊！您要救救我啊！……，突然，我看到媽來了，她微笑著對我說：[雲兒！妳這些天太辛苦了，所以才病倒。別擔心！去喝杯溫熱的紅糖水，等一下就好了！]我顧不得自己的腹痛，著急地問：[媽！您好嗎！您現在在那裡？]，[傻孩子，我很好，我不就在妳身邊嗎？去喝水吧！]不知是媽的出現安定了我的心。還是媽有什麼力量，總之，我的腹部已不像先前那種難以忍受的劇痛了。我慢步地走向廚房，一邊還不放心地回望著站在那兒微笑的媽媽，可是，當我把紅糖水喝下肚，一回頭，媽已不知去向了！而這時我突然想拉肚子，衝進廁所辦完大事，腹痛竟然真的消失了！我虛弱地回到沙發上，看看鐘，已經凌晨一點半，折騰了兩個小時，幸好媽及時來救我！我躺在這裡，想著媽的一切，想著方才那一幕，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睡著了。我對方姨說：[是的！她的確回來了，我也看到她回來了！]…… 生老病死，悲歡離合的世間裡，無常多苦的事實，讓我們更珍惜存有的時刻，交會共聚的時光，真誠的愛和付出讓我們的生命更豐富。而在無常變異的因緣裡，體會了無我性空的本質，更讓我們學習放下不必要的私慾和瞋恨，以及種種負面的情緒和執著，從而超越自我的局限，創造出更光明美好的生命和世界。生與死是一體的兩面，生與死只是無窮生命中的一段過程(因)與結果，因中有因，果中還有果，故知欲如何死，必先如何生；死後的溝通，源自生前的溝通，緣起相續，生命互動，乾坤之內，宇宙之中，生生滅滅的人、事、物，盡是如來超越時空，無限無生，圓滿平等的清淨法身；順逆苦樂的境界，皆為諸佛常出廣長舌相，恆演不動法輪。何一何異？何去何來？何增何滅？端在吾人當下之一念耳。 筆者敬註：為了尊重當事人的隱私權，文中一律使用假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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