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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有想生凡塵 情想均等生凡人 升天登仙人人愛 無人願下風火輪 嫌貧愛富是紅塵 嫌苦愛樂是凡人 苦樂雙無登聖諦 歸無所得正覺人 取材自海仁老法師主講 釋文珠法師筆記 「大佛頂首楞嚴經講記」 (世樺出版) 慶喜於是又問道:[如果我能攀緣的心性都各有所歸還,那為什麼這妙明元心就無所歸還呢?還請尊者慈悲宣說。] 不動尊者回答:[就拿你能見到我的這個『見性』來說吧!它有見精元明的特性,在見性不落分別之前對著境界獨立不動,所以稱為[見精],雖無形相而可以照物,這就是[明]。是眾生本具,非從外得就是[元]。雖然它還不是絕對的妙精明心,而是迷後所起的[見分],就好像人捏了眼睛,看到天上有兩個月亮,但至少它不是水中月亮的影子,若以緣心求法便如水中求月是不可得的。若依見精明元而修,便可得證。] [你再仔細注意聽,我現在就要讓你見到這本來的妙明元心是無所歸還的,你看這講堂,洞開四方,東方太陽升起明亮照耀,雲霧遮天的黑夜則是昏暗,有門戶之處是通,有牆壁之處是塞,眼見分別便是色相,廣大的虛空是空性,氣結塵飛是混濁,雨過天晴又歸清淨之相。你可以看到這些變化都要歸還到產生變化的本因之處。無日不明,所以明耀還日,暗還黑夜,通還戶牖,壅塞還牆,色相還分別,頑虛還空,濁相還塵,清淨相還雨後初晴。世間的一切都是這類,而能夠見到這八種現象[明暗、通塞、色空、濁清]的見精明性要歸何處呢?如果歸於[明],那沒有[明]的時候,見性應該隨明而滅,不是就無法見[暗]了嗎?如果你在[暗]時仍然可以見到[暗],就表示你的見性並未隨[明]而滅,所以見性不歸還於[明]的。同理見性不歸於[暗]及其他的通塞、色空、濁清等相。所以所見的境變化無常,生滅不停,但能見的見性則清明常住,物來照物,物去不隨,因此會歸還的當然不是你的真心;不歸還的,若不是你的真心,還是什麼呢?] [這樣你就應該知道,你的真心是本妙明淨的。但因為自己迷惑悶亂,喪失了本妙明淨的真心,以致於作業流轉,罔受輪迴,在生死苦海中漂泊沉溺。所以十方覺者們都說眾生這樣是十分可憐的。] 慶喜又問:[我雖然知道了這見性無所歸還,但我又怎麼能確定這是我的真心性呢?] 不動尊者回答:[我問你,你現在尚未證得聖果,但我助你見到了修到初禪境界可以見到的世界(相當於一千個星系),而稱為天眼第一的如意尊者,則可以清楚的見到所有的世界,其他的聖者所見範圍各有不同,十方世界的覺者們則都是可以見到所有的世界。而一般的眾生所見則極有限,一牆之阻,一紙一隔,即無法穿越了。我們看到天上四大天王所住的宮殿時,其間所有水陸空行、昏明等形像,但這些都是前塵,是見性起了分別而有所留礙才見到的,你應該在這中間分別那些是見性那些不是見性。你看宇宙中遠的星塵星系,近的雲騰鳥飛,風動塵起與樹木山川草芥人畜,這都是外物而不是你,不論他們是遠是近,形像不同,但不過都是你的見精所見。各種物類有差別,但見性都是同一個,無所差別,這見精妙明確是你的真性,別無可求。] [而見性並非一種外物,它無形無相,如果這見性是物體,那你就可以見到我的見性,而我見或不見之時,你並無法見到我見或不見之處,可見見性不是物,而且如果見性是物,物就是見了,那麼你能見物,物也能見你了,那這樣一來,究竟何者是物?何者是我?又如何安立這世間的一切名相呢?所以當你見物、見我時,乃是你的見性而非我的見性,不會互相混淆雜亂。這樣一個能觀見一切物象之見性,既非物,亦非我的見性,那麼如果不是你慶喜的真性又會是什麼呢?為何要自己懷疑自己的真性而來問我,要用語言來證明你的真性是真的呢?] 慶喜又問道:[尊者,如果這個見性就是我,不是他物,那我與尊者,見到四大天王的宮殿,這個見性周偏此世界,退回講堂又只見講堂屋宇。那這個見性本來周偏一界,在室中又只見於這一室,這個見是縮大為小了嗎?還是牆壁屋宇令它切斷了呢?這究竟又是怎麼回事,希望尊者慈悲宣說。] 不動尊者回答:[一切世間的大小內外等,都是眼前所見之色塵,事物雖有內外大小,但見性並無伸長縮短或斷裂。例如方形的容器,你見到其中有一個方形的空間,那這個方形容器中所見的方空,是一定是四方形,還是不一定是四方形?若說一定是方形的,那改用圓形容器,空就變圓了嗎?若說不一定是方的,那在方器中不就沒有方空了嗎?空本無相,因器的方圓而有方空、圓空,如果要令虛空無方圓,只要將方器圓器除去即可,而不是說要除去虛空的方圓之相。[也就是說要令見無大小,只要除去前塵就可以了],一切的眾生都是無始以來,以為自己就是外物,失去了本心,被[物]也就是[外在的塵相]帶著轉,所以才會在其中分別大小。] [如果不為物所轉而能轉物,那就是如同覺者們的境界了。] [到了這個境界,身心圓明,整個世界都不出這明明白白而不動的心中,因為已經突破了世間一切的假象,例如[大小]這種假名,所以就算在一根毫毛的頂端,也能包含容受十方所有的國土。] 慶喜還有不懂之處,於是又問:[尊者,如果這個見性就是我的真性,那麼我現在對著尊者問答的身心就應該不是我,如果不是[我],那就是[物],而現在這個見性不能見到我的身心,但我的身心,反而能見到這個見性。那不是好像[物]能見[我]了嗎?而剛才不是說如果物能見我,世間名相就無法安立了嗎?請再慈悲開示。] 不動尊者:[你說你可以見到這見性,是不對的。如果見性真的能呈現在你之前,你見的到,就應該可以指出一個地方。你看不論是林木、明日、牆壁空間,大小雖不同,只要有形狀就可以指得出來,如果見精也可以現前,你應該可以用手指出來,那一個是[見]。如果[樹]是見,它已經成為見,那什麼是樹?如果[物]是見,物已成見,何者是物呢?你試著在萬物中,找出這個是見性的東西,指給我看。] 慶喜說道:[我極目四望,沒有見可以分別出來,我想修行比我高的弟子或居士們,應該也沒辦法由萬象中,剖出見性,也就是說沒辦法離開了一切物還有個別的見性可以從中分出。] 不動尊者讚許道:[沒錯,沒錯,不過如你所說沒有所謂見性離開了物還有它的自性,那麼我再問你,這些物中你可指得出來那些不是你的見性呢?] 慶喜四望後,想了一會兒,回答:[我極目四望,也找不出那些不是見性的。因為我覺得,如果樹不是見性,那我又怎麼見得到樹呢?但是剛才不是說如果樹是見性,又怎麼能說它是樹呢?] 於是大眾都迷惑茫然,不知尊者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此時妙吉祥居士即起座說道[尊者,大眾不知道尊者是要說明沒有[是見性]與[非見性]的真正意義,請尊者慈悲宣說。] 尊者於是告訴大眾:[十方的覺者與修行已接近完全証悟的行者們在大定中皆明白所謂[見]與[所見的相],其實都是想像,眾生迷時依這[見分]與[相分],認為有[我]有[法],所以內見身心,外見世界,實際上身心世界本無所有,就像有人眼睛有病,見到滿天花朵,等到病好了,就不再見到花,就知道本來空中是沒有花的。所以這見與所見的相,本無自性,那有什麼[是]與[不是]呢?] [所以妙吉祥我問你,你妙吉祥是真妙吉祥,除了這[真妙吉祥]之外,是否還有另一個妙吉祥叫做[是妙吉祥]?還是根本沒有妙吉祥呢?] 妙吉祥答道:[我這真妙吉祥,沒有另一個<是妙吉祥>,否則就有兩個妙吉祥了,而也不是沒有妙吉祥,並沒有<是><非>這兩種相。] 不動尊者回應道:[這妙明的見性和其他有名相的空、塵也是如此。其實只有一個淨圓的真心,若不起妄心就沒有什麼色、空、聞、見了。就像眼花了見到第二個月亮,本來就不是真的,還需要說那個[是]月,那個[不是]月嗎?只有一個真的月,沒有[是]月,也沒有[非]月。](下期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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